退到距离病房几步远的地方,傅夜七多次看了苏曜,终于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苏曜的视线从她的钻戒收回,而后努力温和的一笑,“也没有,只是她希望我以后多照顾那个孩子。”
她就是傅孟孟。
傅夜七很自然的点头,“应该的,这也是我答应她的,孩子至少现在姓傅,傅氏就有他一份,我没那么绝情,傅孟孟肯捐,我就不会亏待自己的外甥。”
外甥?
苏曜在这两个字咀嚼片刻,最终讪然一笑。
“不过有你在,小孩的未来我该是操不上心了。”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傅孟孟不敢再到傅氏找麻烦,那么,最有能力给孩子未来的,就是苏曜,傅孟孟若不傻,就会做出让步。
苏曜只是点了点头,不言。
两人站着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儿,苏曜时而会悠悠望着她的侧脸,依旧温和,却是眸色渐浓,又能力收回。
手术即将开始时,宋沫才匆匆赶到,所有人都在无菌病房外等着,一样沉重而期盼的神色。
傅夜七却转头看了宋沫,见了那张许久不见顿显憔悴的脸,皱了眉,“生病了?”
宋沫舔了舔略微干而苍白的唇,“没,走得急。”
她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冲宋沫招手,“过来坐。”
有那么一瞬间,宋沫心头泛酸。
她已经不是寒声哥的妻子,但待自己却依旧如姐如长。
“怎么了?”见宋沫愣着,傅夜七又开口。
宋沫才努力的扯出笑走了过去,坐下时却显得莫名的小心,甚至在对方握了她的手时,立刻就抽了回来。
心思细腻、敏锐慧洁是傅夜七的本能,所以她看着宋沫的反常,褐眸看了片刻,最终没选择细问,只是固执的握了宋沫的手,然后拧眉:“你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