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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饭提前,吃过后许庭生替项凝收拾书包,把书和洗干净了的校服都装进去,然后用零食把它填到不能再满,单肩挂在了自己背上。
拿了车钥匙又放下,许庭生记起来项凝说,这次不开车。
还好,他们的家离即将废弃的岩一中老校区并不远,步行也不过就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4月底的岩州其实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炎热,好在时间是傍晚,穿过梧桐树叶打下来的夕阳温柔而且漂亮,偶尔给人遇着了丁达尔现象的错觉。
南方城市绝大部分的老街应该都有过一段它和法国梧桐的故事,只是后来老街变成了新街,梧桐不知去了哪里。
眼前的这些梧桐树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年头,树干粗壮,上头偏白色的表皮和裂开处的黑色斑驳交杂,像是岁月的烙印,但是依然枝叶茂盛。
在许庭生印象里,它们过两年应该会被换掉,至少前世2011年他来岩州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了一条繁华,人流鼎盛的新街……
不过眼下梧桐还在,脚下的人行道也还是最老式的灰色方砖铺成,有些砖块地下空了一角,下雨天蓄了水,踩着了,水和稀泥能溅人一身。
项凝扯着许庭生的衣角,两个人在梧桐树下斑驳的夕阳里不紧不慢的走向学校。
这是许庭生第一次这样送项凝上学,走在身边的小情侣很多,他们有些牵着手,有些搭着肩膀,偶尔有老师骑车或开车路过,他们就会慌忙撒开。
项凝不怕,她说,我拉个衣角而已。
偶尔,项凝的同学或朋友经过,他们会假装平常的把车停下,两手拧着车把偏出一个折角,然后一脚支着地,打一声招呼,说:“项凝,去学校啊?”
项凝会笑着回应:“嗯,是呀。你也是吧?”
毫无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