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转头看东子,东子也听见了,看着他,……
电话对面的朋友说:“是啊,今天早上八点,在郊区被一俩渣土车撞死了,整个人都碾没了……警方正在抓肇事司机呢!你说他衰不衰,大清早莫名其妙的跑郊区去,还开了辆新买的日本车,那什么新蓝鸟……”
电话从老狗手里滑落。
“这……”
东子看着老狗。
老狗看着东子。
“我们……把丁森撞死了。”
老狗缓缓说。
“……,为什么?怎么了啊?”
“……,不知道啊!”
“钱……”
“还什么钱啊……人……都被我们撞死了。”
这世界还有比这更让人懵逼的事吗?!
其实老狗和东子迟早能搞懂这件事,但是搞懂与搞不懂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们就是撞死人了,难道还能站出来揭发、举报?
哪怕他们俩最后真被抓住了……故意杀人,杀错了也是故意杀人……故意杀人还是交通肇事致死?
前者枪毙,后者最多十年。
他们俩肯定得选后者,打掉牙也得往肚里咽。
至于钱……钱还怎么跟丁森要?
人都被自己撞死了。
这世界还有比这更让人懵逼的事吗?!
两个人懵了一阵。
东子一边发抖一边哭,说:“狗哥,现在怎么办啊?”
老狗冷静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艘远洋船只,说:“上船,到哪是哪。”
两个人对码头和船都无比熟悉,轻车熟路的潜水,攀船,找了点吃的和水,在船舱隐蔽处躲好。
下午,远洋船离开了岩州。
……
……
把时间拨回昨晚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