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的基本状态是理性主导的,而我们,我和黄亚明,很多时候不是。相对来说,他的倾向性可能比我更大一些。”
许庭生解释道:
“这个其实很正常,毕竟哪怕理性主义是启蒙运动的哲学基础,同时期也还是存在反理性主义,强调感情至上,希望人可以享受激情和冲动的自由。
理性是很辛苦的事情。在我而言,完全理性的生活是乏味、憋屈、缺乏色彩和不可忍受的,百分百理性的人,也是可怕的。”
说了一会,好久没有回归的高中历史教师本能又回来了,许庭生意犹未竟,准备长篇大论,康德、卢梭、笛卡尔,一大堆响亮的名字呼之欲出。
但是,陆芷欣一句话就把他的热情击溃了。
“我是理科生。”她说。
“……,理科生你报什么英语专业。”灰飞烟灭的许老师抚额叹息,之前他知道陆芷欣高考成绩不错,但是还真没注意到这个。
“我随便填的,当时准备出国呢。而且理科生报英语专业的很多的呀。”陆芷欣认认真真的解释,又说,“好啦,我知道你高考文综很好啦,文综全省第一。”
两个人终于有了点笑容。
又聊了一会,许庭生终于还是没忍住,问起了陆家的事情,他没敢直接问陆父的问题,只试探道:“现在家里的生意,经营状况不太好吗?”
陆芷欣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还不错的,只是爸爸在香港那边的生意一直抽调了太多资金。”
她说到这里停住了,许庭生自然也就不好继续打听,改问道:“那,那份合同是不是很重要?”
陆芷欣点头,说:“是。所以,对不起,因为这样委屈你了。那时候其实就好想跟你走的,只是以为能很快灌醉他,想签了合同再来找你。结果……”
“他喝的是假酒。”许庭生脱口而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