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你慢慢谈,别急。”
许庭生回到客厅,跟唐光尹说了抱歉,坐下来说:“唐校长,你看价格方面,刚刚我的同事已经跟你说过了,不知道你的意见是?”
按许庭生的设想,对方现在哀哀戚戚哭穷也好,拿出内行的架势指责互诚乱开价也好,终归是应该想方设法砍价的。
但是,唐光尹没有,他只是有些窘迫,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个,许……你看,我们培训学校前期的投资很大,所以现在可能一下拿不出来这么多,能不能低一点?”
许庭生还没说话,他又接着说:“实在不行的话,不如,我们谈一下怎么分期付款?等我们业务开展起来,有了资金再分几次支付,你看怎么样?”
许庭生这下算是知道为什么陆芷欣会说这个人好对付了,这何止是好对付?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在外面也许会被人认为是傻子的人,在许庭生这里,却让他感慨万千。他不是傻,是书生意气,还有可笑的自尊心在作怪。
这个不好意思,那个不好意思,连哭穷都要先死撑说是自己前期投资太大。
如见故我,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
许庭生前世也有过一个这样的时期,他做的是建材,但是原先任教的学校改建餐厅楼,他不好意思去找老校长,老同事们跑关系,却宁愿去包工头那里吃闭门羹。
在别人的眼里,甚至在如今的许庭生自己眼里,那份自尊都不免有些可笑可怜。
想到这里,许庭生说:“唐校长原先是老师吧?”
“啊,对,在一所初中教了14年,语文。”唐光尹说。
“怎么想到出来创业了?”
“几个朋友商量了一下,觉得教育培训这块应该有的做,然后要找一个内行人,就找到我了。我想想一辈子待在学校里的话,自己也有点不甘心,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