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杨以辰冲着沈靖和庄羽笑了笑,缓步走向本来很简陋的浴室。那边主馆有很好的公众浴室,这边也就是偶尔临时使用,各方面都条件都很一般。
在浴室的角落,明显是新搭建的桑拿间还透着一点材质的味道,已经开始运作,浇上水,里面冒出一股热气水雾,杨以辰走进桑拿间,将自己裹在身上的泳衣脱掉,在外面看得清楚,在泳衣包裹下的肌肤,透着一种汗水大量蒸发后的特殊色泽,不是好看,你甚至能透过还没有被水气覆盖的玻璃镜,看到泳衣脱下来之后,肌肤开始因为突然间透气后的反应,一层层的汗珠从毛孔中浮现出来,比起桑拿了很长时间的效果还要好,可即便如此,杨以辰还是裹着一条浴巾坐在了里面,闭着眼睛,忍受着别人觉得舒服的桑拿,感受着身体内肌肉带来的一阵阵负面反馈。
是在叫苦啊。
对不住了,挑战极限过后,想来未来不会再有任何的角色能够在外型上束缚我。
极致的减重,要比增重三十斤难得太多太多,况且增重还可以利用一些新的化妆技术,譬如在你原本的肌肤上,给你包裹一层加了皮肉质感的合成物,如果不是镜头推进到近距离的特写,绝对看不出那是假的。
最难,还是这减重,说是减重,其实是让自己瘦成一道闪电,杨以辰还想着靠自己弄出瘾-君-子的颓废状态,他在这样的桑拿过程中,脑海中始终在想着角色,体会着一个身处在那种状态下的人该是一种什么状态。
绝望太肤浅,要说看开了又太假,是怎样一种复杂的状态,不仅他要揣摩,还要准备亲自去与类似的病人接触一下,不一定是剧中那人物的病症,但一定要是被宣布了没有办法治疗等待死亡那一刻到来的病人,他们,是以一种什么状态面对着每一天都很珍贵的生活呢?
沈靖皱眉担忧道:“这样不行,这么蒸下去他人受不了,你们怎么就任由他这么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