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上英明。”
英明?
他傻了二十几年,英明一时又如何。
说起这秦士予秦大人,他虽然执拗了些,可一向谨言慎行,规规矩矩,可这回,他犯了一个大糊涂!他年轻时打仗,腿受了伤,不得已退下来做了文官,任兵隶司尹官一职,就如同人事总监,专门为兵部提拔人,祁祯帝向来赏罚分明,也知道常年行军打仗的那些武将的性子,他们最怕别人瞧不起,也最
怕自己没威风,何况还是带伤退下来的秦士予,所以祁祯帝担心他面子挂不住,特意恩准他有了私权,兵部人事调动,他自己决策就可,不必上报皇上和吏部。
年年来,一直如此。
可先皇已经死了,现在新皇登基,就有新的制度,新的体裁。秦士予最近得了一个门客,觉得此人不错,又有独特的见解,故而大笔一划,就将他划在到了兵部任左侍郎,这一划,也就划出了问题,按理说,如今换了皇帝,他理应上报推举,而后再由吏部安排,可
秦士予疏漏了这点,按照以前的惯例,直接越过了皇帝,从而引来朝中大臣不满,将他告了上去。
秦士予是容王的人,这告上来的状卫奕必须得接,可人家毕竟是老臣子,先皇当初也礼他三分,卫奕自然不能做得太明显、太狠,只得将他降了品,罚抄百遍大临律法,当是警告他。
卫奕这一招,既没有失了人心,也没有太过独裁。
反而将他“明君”的帽子戴得高高的。
缓时,他摆了下手,示意身后的沈长钦,“罢了,沈大人退下吧。”
“是。”
可——
沈长钦往后挪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似是有话要说,垂了垂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卫奕感觉到身后的身影未退,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沈大人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