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浑身发毛。
张全低着头,不敢打断。
祁祯帝伸手摸着那把剑,指尖在上面冰冷的纹路上一一划过,凹凸不平的触感,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起起伏伏。“本以为就此结案作罢,可秦士予冥顽不灵,找来三项疑点悬权与朕,逼迫朕不得不答应下令重翻此案,偏又那么巧,景容带回一个可以还原死人相貌的纪先生,也好,朕倒是要看看,当年从朕眼皮子底下
逃走的人到底是谁?现在,终于知道了。”
原来是个厨子!
张全心知主人的心思,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皇上,现在?”
“砰!”祁祯帝一手握住那把剑。
将其抽了出来。
剑锋银光一闪,正好落在他那道阴鸷的目光上.
“想要事情永远埋入地底,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
三天后,景贤回城了!
他回府换了朝服,就迎着大雪急匆匆的进了宫。
陕西山贼被擒!
何等大事!
可——
祁祯帝只是赞了他几句,并未封功奖赏,明面上也只随便赏赐了一些珍贵的物件,可说是珍贵物件,其实也就是些寻常的东西罢了,根本入不了眼。
果然是不被器重的儿子,连赏赐都那么不走心。
景贤心里知道,但还是磕了头,谢了恩,默默退去了大殿。
回府路上,他问驾马的随从,“容王现在是在竹溪园?还是回容王府了?”
“容王前几天已经回容王府了。”
“嗯,那先回府吧,我去取样东西,再去容王府。”
“是。”
回到贤王府,他将朝服换下,取了件东西,立刻去了容王府。
景容正好在书房里翻阅当年《临京案》的结案卷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