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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片刻,看着被自己扫到地上的奏折,心里估摸出了一番话,皱眉说道,“你所说,倒不是没有道理,但朕突然在想……奏折都是经过通政司筛选后呈递上来的,而近日呈上来的奏折里,几乎本本都在参景容,难道他通政使就只想让朕看这些东西吗?”
又开始多疑了。
张全跟在他身边多年,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搭着手里的拂尘走到桌案前,跪到地上一边收拾那些凌乱的奏折,一边低头说,“皇上的意思,是怀疑……通政司有意将参容王的折子一本不筛的递上来?”
一语道破!
祁祯帝手心一紧,在心中琢磨的同时,嘴里也轻声念着,“通政司,通政司……”
突然——
他神色端素,命令张全,“你暗中去查查看,近日何人与吏部、通政司走的近,或者说,关于奏折里参景容一事,吏部和通政司之间可有什么情况。”
“是,奴才照办。”
张全应下,已将地上的奏折全数捡了起来,重新放置到桌案上。
也在这个时候,太监伏身进来。
通报,“皇上,大理寺少卿余大人觐见。”
余少卿?
祁祯帝心想,大理寺的人来,必定是为了行刺景容一事。
手一摆,“让他进来。”
“是。”
太监退了出去,小一会儿,余少卿便进来了。
他跪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余少卿起身。
祁祯帝问,“余少卿此时进宫,所谓何事?”
明知故问!
余少卿则不紧不慢的将那份收在衣袖中的文谏取了出来,由着张全呈递上去。
他说,“皇上,臣此次进宫,是为了刺客行刺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