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已经将他身上横七八竖的鞭伤处理好了,上了药,也都包扎了一遍。
“好在,并没有伤及筋骨,多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多谢莫公子。”
“不用客气。”他道,“福伯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坚守在义庄,每天和那些尸体打交道,那些人与你也不相熟,你都替他们谋一块地下葬,还每天三炷香供着,这份心,倒让晚辈羞愧。”
这一说,还真是。
都说与死尸打交道的人,不是棺材子,就是不吉利的,人人都嗤之以鼻、避而远之,生怕给自己挨着一点晦气,所以,福伯没什么常来的朋友,也不与人打交道,常年都是自己待在义庄,从衙门送过来的尸体,若是没有被人认领,他都会尽自己的能力为他们寻块宝地葬了,亦或是焚烧,将骨灰装进坛子里,垒在义庄的后面。
以至于晚上有人经过,时常都会被那些骨灰坛吓得半死。
别人行的是门面上的看得见的善事,可福伯行的,何尝不是呢?
闻得莫若一番,福伯欣慰,“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你这么想的。”
莫若:“只怪这世间,并未人人都看得透罢了。”
“说的是。”
“对了福伯,你没有家人吗?”
家人?
福伯脸色一沉,透着几分凄凉。
叹了一声气,“死了,全都死了。”
眼中含着泪水。
莫若本在提笔写药方的手猛地一顿,有些不好意思。
“你别见怪。”
“没事,反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他倒是看得开,又看着莫若,“我那儿子若是还活着,如今跟你,也一般大了。”
勾起了莫若的好奇心。
“可否过问,你的家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福伯说,“是被一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