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是纪家祖辈的灵位,常年供奉着,香火不断,每个月,纪家上下,都要来此上香鞠躬。
纪云舒点了一支香,朝那些牌位鞠了三躬后,将香插进了香炉里,然后走到祠堂最边上,将一块落了灰的牌位拿了下来,那牌位上,刻着她母亲的名字,而除了名字,别无其他,甚至连身份都没有。
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死后,还能再祠堂里摆放自己的牌位,纪书翰算是仁至义尽了。
纪云舒咧着唇冷笑一声,随即从旁边扯开一块布,将其包好。
与一直在旁默默不语的纪婉欣说,“这是我娘的牌位,我带走了。”
她点头,又怒了努嘴,“云舒,我……”
打断!
“如果你是想说方才在绸缎铺发生的事,还是别说了。”
她偏要解释!
“我真的只是拿过来看一看,我不知道这枚戒指会……”
再次被打断!
纪云舒眼眸微冷,“我之所以跟人说你不是故意的,不代表你就真的不是故意的,纪婉欣,在山淮县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了,你是什么人,我无须去猜,你若因为嫉妒那姑娘抢了你喜欢的布匹,心生不甘划破它,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究竟如何,你心里清楚。”
字字句句,如凛锋针。
纪婉欣眼圈泛红,低头瞬间,眼泪落了下来。
即便,她真的是故意的又如何?那块布,本是她先拿到手的,是张家小姐硬抢了过去,她心里不甘,这样做,有何错?
望着那两道泪痕,纪云舒微微摇头。
宝贝,不好意思,姐免疫了。
她说,“我走了。”
迈步出了祠堂!
背后却传来一声:“我要嫁人了。”
声音委屈无奈。
她脚步不停,转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