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而圆滑的人,这事被他这样一说,倒还真给圆过去了。
不过,景容看没那么好忽悠。
他说,“既然刘大人不再追究了,那,本王却想追究一下刘大人的过失。”
“下官的过失?王爷的意思?”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下官真的不知。”
一脸懵逼样。
他当这个官,当得兢兢业业,何尝有过过失一说?但凡经过自己手上的案子,没有一桩是破不了的,而是破案效率极高。
但,景容则笑了一下,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悠悠道来,“刘大人,你一上任,就将原先衙门里的人全部撤走,一一换成了你自己带过来的人,此举,也的确像你们做武将能做出来的事,而你虽从武将做到了文官,却依旧执行着你在军营里的那一套,习惯动用武力去牵制和压迫他人,但凡被拉进大牢里的人,大部分,应该都是横躺着出来的吧?若是挨了打忍受不了的,想必也都画押了,可忍受得了的,便会拉到衙门公堂上再审一次,审到他忍受不了认罪为止,想必,这就是刘大人你之所以办事效率极高的缘故吧?”
这话,丝毫不委婉。
就仿佛一把剑戳在了刘千的胸口上,他若一动,那剑便会刺胸膛,搅得他血肉模糊为止。
以至于这一刻,他唯有屏住呼吸,
微低头,“王爷,此次福伯一事,的确是下官办的鲁莽,但绝非是想将他屈打成招,只因人证物证具在,他还矢口否认,故才动了刑,是下官的错,自当领罪。”
“如何领?”
“全听王爷吩咐。”
“好!”景容声掷,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下颌抬起,“那本王便撤了你的职,如何?”
什么?
刘千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撤职?
玩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