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的记录本,递了过去,“案件的资料一般都是记录在了案卷中的,而这上面的记录,是我在案发现场随口记的一些,纪先生你看看,可否有能帮到你的。”
“多谢。”
她接了过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翻看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文师爷不用理会我,你继续写你的字。”
文令阳点了下头,没有打扰她。
她看她的,他写他的!
过了大概半烛香的时间,她合上本子,走到桌案旁,歪着脑袋看着文令阳写在纸上的字。
干干净净,一笔一划又力道十足!
“沉看人中影,忍以得高升,归在当年旁,一一见故人。”
纵使当年纪裴教过她不少诗词,她的“文化”水平也不算垃圾,随口也能蹦出一两句深意的诗来,可——
“文师爷的这四句诗,讲的是什么?”
文令阳将笔放回象牙笔架上,碰上纪云舒的视线。
“先生博学多才,难道不懂这四句诗的意思?”
“在下学识浅薄!”
他笑了笑,“其实,这四句诗不难懂,想来先生再仔细琢磨琢磨,也就明白了。”
“是吗?那好,在下便有心将这四句诗记下了,等案子结束后,再琢磨。”
“随先生。”
两人相视一笑。
纪云舒将本子摆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多谢,已经看完了。”
“可有线索?”
“暂时没有。”
“那先生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这一问,纪云舒也没了主意,她摇摇头,目光却顺到了那支象牙笔架旁的盒子上。
那盒子分为三层,刷着砖红色的漆,上面雕刻着十分精美的纹路,而且盒子的顶部还有一个小小的铁环,似乎是用来吊在那里的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