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景亦看着时辰也不早了,想着还是去一趟朝房,去见见自己父皇,毕竟人已进宫,孝顺儿子的头衔,还是得做足了。
走之前,萧妃拉着他,为他整了整衣着。
一边说:“你父皇近日心情不好,边疆之事压得他心神烦闷,你去了后,可要小心说话,切莫戳中他厌烦之处。”
“儿臣明白。”
“对了,上回你父皇不是赏赐了你一只金丝雀吗?你可有好生养着?”
养?
他已经放了。
不过……
点点头:“儿臣好生养着,父皇赏赐的畜生,自然不能出了岔子。”
“你明白就好。”萧妃的玉手轻轻拂了拂他的肩头:“去见你父皇吧。”
景容双手作揖,行礼退去。
出了璋郅殿,天下起了小雨,太监上前递了一把伞。
却被景亦猛地一挥袖,将那太监手中的伞打落在地。
发出闷声一响!
这可将太监吓到了。
赶紧跪在地上,伏着身子,不敢做声。
景亦那双极冷的眸子,带着一种对皇权的抗拒和不甘。
他恨极了,恨自己父皇!
赏赐的金丝雀?
分明就是想告诉他,他只是一只金丝雀,只能在牢笼中待着,永远,都别想觊觎太子之位。
附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却又渐渐舒展。
再次挥袖,朝着朝房的方向去了。
地上的太监久久都不敢抬起头来,今日的亦王是怎么了?
人人都知道亦王生性温和,待人也十分宽容,更有儒雅之子的称号,怎么这会,发了这么大的火。
奇怪!
……
马车从义庄回到了容王府,一路上,景萱都趴在车窗上,身子和脑袋几乎要全部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