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他与她的影子跟在一侧,扭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云纤夜小心翼翼的歪着头,贴靠在他的肩上,控制着灼烧着呼吸,不要太激烈,不要被他发现,她竟然动情至此。
宗政玄暂居的碧湖居与云纤夜原本住着的琴室只隔了大半片的湖水。
没有问她的意见,他做了主张,直接将她带回到自己那里。
到达之后,才想起一路上都不听她吭声,心底不由的一惊,还以为她是晕了过去。
把人放下来时,却有点无语的瞧见一张放松了的睡容。因失血较多,她的脸颊微显苍白,唇色浅淡的几乎要变成了透明,两扇自然翘起的黑睫在透明的肌肤上洒下两道浅浅的光影,蜷在那儿,无助的像个小小的婴儿。
她头上的伤被医女用干净的布条缠住了,也上了些止血化瘀的药,但伤口太深,血又流出来不少,把布条都浸透了。
刺眼的红色在宗政玄的双瞳中央倒映成了两道浅浅的痕,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伸了过去,指尖擦过了布条,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潮意。
他翻过手掌看着指尖上的血迹,那是从她的体内流出来的,不应该白流。
很想留下来陪她,但宗政玄知道自己不能。
今天的事,几乎是与皇上撕破了脸。
以皇上那睚眦必报的个性,接下来必定有所动作,他得去做些小小的安排,‘帮’他的皇兄断了一切不切实际的念头才行。
“葵无?守着。”
葵无早已换回了侍卫打扮,脸上蒙了一块黑纱,大半的面孔挡的严严实实。
“是。”
宗政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他的肩膀上有一团血迹,那是云纤夜睡在他背上时额头贴着的位置,形状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云纤夜睡的很沉,被褥里充斥的都是那一抹熟悉的暗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