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过于顺利了一些,况且,沈如诗既然知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找机会整她,为何还要故意偷府上的银子,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然而宋氏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她这些年来一直想把沈如诗整垮,这些年来想了那么多方法都没有成功,谁知道沈如诗竟然会栽在自己手里。
她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奸邪的笑意难免浮现在脸上。“如诗啊,你也是的,你父亲现在不在沈府,你背着他干出这样不堪的事情,恰好你二叔也在这里,母亲若是不处置你,你二叔难免要笑话我们丞相府治人不严,我若是惩治你,又怕伤了感情,母亲真是好
生为难啊!”沈如诗心里生出无限的鄙夷,她笑了几声,走到宋氏面前,宋氏吓了一跳,向后缩着身子,以为沈如诗要跟她来了鱼死网破,因此当沈如诗向着她伸出手的时候,她明显地颤了颤,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挂不
住。
那句“你要干什么”就在嘴边打转,所幸没有说出口。沈如诗当然看出宋氏的警惕,却只是宛然一笑,柔软的笑容里面掺着寒冰,恨不得扎进宋氏的脸上,将她伪装的面具撕下来。然而在众人面前,她什么都没做,没有将宋氏脸上的面具撕掉,也没有大骂她
一顿。
她只是伸出手,将宋氏额前的一丝散落的头发挽回耳边,笑道,“母亲只管处置如诗便好,如诗这些年来也没有尽尽孝道,现在做错了事情,那里能让母亲这么为难?”“若是父亲回来,母亲大可跟父亲解释此事是如诗做错了,跟母亲可是没有一点关系,父亲自然不会埋怨母亲。母亲不是说了么,若是你不惩治我,二叔这里过不去,下人以后也不会遵守规矩,这可是天大
的罪过,如诗承担不起。”宋氏感觉自己额间的指尖分外的冰凉,虽然隔着一层皮,却像是要穿透她的天顶盖一样,她此时已经僵硬在那里,哆嗦不出来,她希望这只是她的错觉,却觉得额间一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