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苏晚的伤口,先是将那些钉子一一拔除,而后又极为娴熟地替苏晚消毒止血。
那药水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涂抹在皮肤上,很快翻开凛冽的疼痛,就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
四肢百骸都要战栗。
苏晚的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不能让江雪城不涂药吧?
苏晚心里委屈,只能将秀眉紧紧地蹙成一团,用力地咬着唇,试图将那种疼痛稍稍缓解。
江雪城俯下头来,他狭长的凤眸扫过苏晚,看到这小女人如此难受却还是隐忍着一言不发,心里蓦地一软。
他细致地将药膏抹匀,连带着下手的动作也更加轻柔。
过了许久,苏晚脊背上那几个可怖的疤痕终于被处理好,同时小心地缠上了白色纱布。
空气里浓烈的血腥气已经渐渐退去,换上了薄荷香气的药水味。
苏晚依偎在江雪城怀里,她此刻几乎要虚脱了。
疼痛侵蚀了她的理智,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不甚明晰的俊颜,忍不住伸手抚上江雪城的脸。
“会留疤吗?”
苏晚声音放软,带着浓浓的委屈,甚至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以后我的背……是不是很难看?你不准嫌弃我……”
大概是江雪城上药的动作太温柔,以至于她一时之间忘了江雪城现在不记得她了。
她把他当作以前那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丈夫。
等到话一出口,苏晚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好像跟江雪城撒娇来着,可是他们现在的身份这么尴尬,该不会被江雪城误会她……
苏晚秀眸骤然瞪大,正想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解释。
结果还未等苏晚起身,猛然发现自己的那条礼服长裙已经半解,她这个动作,差点让那条熏衣紫的礼服长裙直接从腰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