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微弱，像是惊惧，又似是迷茫……

江雪城睡着的时候会说梦话，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一片幽黑中，苏晚低下头颅，轻轻靠近江雪城的脸，想要听清楚他说什么。

仔细分辨了很久，苏晚才勉强出来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

“走……去哪里？……你是谁？”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难道说他做噩梦了？

男人声音低沉依旧，只是此刻带着几分嘶哑，甚至是从没有过的颤抖。

苏晚用手轻触了一下江雪城的面颊，发现他的额头在不断地流着汗珠，苏晚秀丽的眼睛瞬间瞪大，原来江雪城真的是在做噩梦！

她当下打开了壁灯，灯倏然亮起，照彻那个正沉浸在梦中的男人，他咬着发白的嘴唇，好看的眉宇深深地皱着，整个人看上去不带几分血色。

“去……哪……里？”

苏晚听到江雪城这样说，他脸上掠过许多复杂的神色，似思索似问询似痛苦。

苏晚连忙将江雪城扶起，她将他纳入怀中，纤秀的手握住他宽厚的掌心。她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只是频率快得可怕。

她不知道要怎样把江雪城从梦中唤醒才是最好，为了保险，她选择了一种最温和的方式。

“雪城，我是晚晚，我在这里，你要在这儿陪着我，哪里都不去。”

捧起在江雪城的脸颊，苏晚在他耳边轻声重复了很多遍这句话，缓慢的，坚定的。

……

江雪城很少做梦，或许因为今天太疲惫，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那个梦刚开始时，四下没有半点声音，静得可怕极了，而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随时要将他吞没。

他眼神警觉，一步步朝前走着。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天边缓缓升起了一轮血红的月亮，诡异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