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了冲突,他急着赶我走,我急着压着他,甚至还想除掉他?”
郑友元脸色僵了僵,没想到毕自严这么直接的问出来。
实则上,做为前后任,冲突是必然的。同时里面还有更复杂的关系,那就是涉及到‘新政’的具体理念以及对某些事情的看法,这些都导致两人注定会有矛盾。
郑友元不会说出口,躬着身,低着头,没有言语。
这是最上层的斗争,他没资格掺和,多嘴。
毕自严又转回去,看着远处的风景,神色有些复杂,道:“你说,如果一开始孙传庭就在我这个位置,现在的情形是否会更好?”
大明的‘新政’处于一个艰难时期,方方面面已经到了最深处,阻力最大,犹如泥沼,前进乏力,后退无路。
虽然朝廷喊的声音很大,但面对的是整个大明的窠臼,单土地一项的改革,就让大明上下费尽心力,收效还远远不到预期。
郑友元看着毕自严的背影,眉头皱起。他有些分不清毕自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因此不知如何接话。
毕自严道“孙白谷进内阁已经好几年,他在外我也观察着,毕竟是皇上看好的人。这些年下来,尽管孙传庭收敛锋芒,低调做事,但我也能看得出,他是一个有锋芒,有锐气的年轻人。如果,他当能在我的位置上,或许大明会少很多事情,‘新政’或许进展的会更快,不止于拖泥在这种情况下……”
这已经是类似于我自我批评,自我检讨,这是要做什么?
郑友元脖子冒出冷汗来,总觉得毕阁老近来的行为很是反常,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让他很不安。
毕自严或许意识他话里的问题,叹了口气,道:“到了我这个岁数,争权夺利已经不是我的本意。孙白谷虽然与我的想法有些不同,但就像皇上说的,在施政问题上有差异是正常的,怎么求同存异,怎么为我大明百姓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