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再庸有些得意的表情,冷哼一声,道:“商人终归是贱籍,你不考虑自己,难不成儿孙也不要了?”
现在商籍是不允许科举入仕的。
李再庸完全不在意,笑道:“我那几个儿子都不争气,都不喜欢读书,现在热衷出海。”
洪先礼自然熟悉这位老友,无非是发泄一下郁愤之情,又低头看着报纸,没多久又忍不住的冷哼道:“‘严查朋党’、‘严惩不贷’,刚刚杀了冯铨等人数十人,还嫌不够吗?哼,朋党,朋党……怎么区分朋党?同乡就是朋党吗?同窗就是朋党吗?信王违背祖制,窃取高位,这非要将天下搞得大乱不可!”
李再庸也知道洪先礼内心的不满,劝道:“现在虽说朝局平稳,可也越发的让人看不懂,若不是有这朝报解惑一二,我都不知道朝廷要干什么。咱们这位新皇帝,所思所想迥异于常人,我要是你,早就放下了,这一官半职,不值得将一生都搭进去。”
洪先礼嗤笑一声,道:“你也是读了几十年圣贤书的人,而今满身铜臭,还有何资格谈论朝政!”
李再庸丝毫不生气,这不是洪先礼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洪先礼发泄了一阵郁闷之气,又站起来道:“我出去一趟。”
李再庸知道洪先礼不死心,这又要乘机去走动关系了。
这可正在风口浪尖上啊?
李再庸清楚劝也无用,微微摇头,没有阻止。
同时也心下了然,像洪先礼这样在京城的人,这些年是越来越多了。
城南,皇家政院。
曹鼎蛟,魏学濂,孟兆祥几人边走边看着今天的朝报。
魏学濂不停的摇头,道:“本以为皇上消除了党争,没想到下面还是这么暗潮汹涌……”
孟兆祥埋头走路,言简意赅的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曹鼎蛟倒是神色平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