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敏对视一眼,都想到皇帝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安稳了。
魏忠贤一身的蟒服,脚步不快,又看似急赶的向朱栩走来,躬身道:“奴婢参见皇上。”
他几乎走哪到哪都穿着这一身,好像要全世界都知道,这是蟒服,他是当国肃宁伯。
朱栩从内监手里接过凉茶,轻轻喝了一口,微笑道:“平身吧,江南的事,你做的不错,不过朕不能赏你,还得罚你。”
或许是今年的太阳太毒,魏忠贤的脸色又黑了一分,黝黑,皱纹深刻,如同一个老农,他看了朱栩一眼,小心的道:“奴婢不在意赏罚,只为皇上分忧。”
朱栩笑着点头,道:“嗯,朕就喜欢你的懂事,这大明,懂事的人太少。”
大明的文人不但对自己要求高,对他们的君主要求更高,恨不得他们成为圣人。强势的皇帝还好,弱势的皇帝只能被欺负的一塌糊涂。
魏忠贤微微躬身,越发的谦卑。
朱栩抱着茶杯,看着魏忠贤道“跟朕说说你查贪污的事。”
魏忠贤从手里拿出一道奏本,道“回皇上,山/东左参议,河/南两参政,山/西有三个知府,顺/天府县丞,都有涉及贪污,渎职,挪用赈灾粮食,银两,证据确凿,东厂正在养案。”
朱栩颌首,所谓的财帛动人心,手握大权,缺少监督的高官们,没有腐败才是奇怪的。不过暂时他还不能分权,只能以强力的外部监督来打击腐败。
又喝了口茶,朱栩道“朕打算将东厂降级,挂到文昭阁,听命信王。”
魏忠贤一怔,旋即就道:“奴婢领旨。”他说的是‘领旨’而不是‘遵旨’,说明魏忠贤根本不在意调去文昭阁。
实际上他心如明镜,不论他去哪,这个大明都是眼前少年的天下,真正效忠不会是信王。
朱栩指着他笑了笑,道:“嗯,不错。名义上,朕会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