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朱栩顿时就眉头一挑,大明现在的粮税,从万历年间就一直在减少,到了去年,满打满算也不到两千万石!
可江/苏一省,就超过了一半!
他情不自禁的端起身边的茶杯,眼皮跳动,嘴唇刚碰水,他就抬头看向毕自严道:“你知道,各地拖欠的税粮有多少?”
毕自严出自户部,自是清楚,道:“回皇上,单天启五年,拖欠已达五百万石,超过三年,自动消除记录。”
朱栩刚喝了一点,就又抬起头,有些诧异的道:“你是说,超过三年,就不会继续征收了?”
毕自严看了眼朱栩,沉吟一声,道:“皇上,各地有惯例,超过三年征收不上来,便是真的征不上来。所以,就会不再去计较。”
朱栩也知道地方有税粮拖欠,一直不怎么在意,想着日后整顿,总归一次性要收上来的,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潜规则!
他下茶杯,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心里转着念头。
他深知官场黑暗,尤其是这种时候,官吏不管再这么清廉,再怎么一心为国,无不被套牢在那个已经既定的框架内,就犹如一个死循环,无人可以挣脱。
可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众所周知的潜规则!
朱栩心底冒出火气,强压着道:“嗯,那毕卿,你认为我大明一年的税粮,正常的话会有多少?”
毕自严眉头一皱,神色露出思忖之色。
这个问题看似好回答,里面却有着诸多掣肘,说多说少,他都担心会再次打击到皇帝。
良久,在朱栩的直视中,毕自严道:“皇上,万历二十年,粮税大约在两千五百万石,现今各地旱情不止,臣估算,可收上来一千八百万石,若是向江/苏那般整顿,加上历年拖欠,臣有把握,近三年,每年会有三千万石!”
朱栩眼角跳了跳,这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