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枪,换掉了射空的弹夹。在继续对准身前的玻璃墙,扣动板机。
依然如刚才那样,连续的射击,却只是在平滑的玻璃墙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玻璃墙却没有丝毫碎裂的征兆。
陈牧想不明白,眼前的玻璃墙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竟会如此的结实。
他发现,眼前的玻璃墙记忆中所有防弹玻璃都不同。
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防弹玻璃,都会拥有受重击的界限和临界点。哪怕这世界有知的几种最结实,抗击打能力最强的防弹玻璃。
面对枪弹的袭击,尤其是在一个点上连续的射击,最终也会破碎。
可眼前的玻璃墙,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
陈牧与老人隔着这层玻璃平静互视。
陈牧的心依然很沉,依然很冷。
踏过千山万水,在迈过尸山血海,难道,就要被这一层玻离给挡住?
玻璃墙后方的老人,静静的看着陈牧,在缓缓地眯上了眼睛。
他不认识外面这个年轻人,但是他却记住了这个年轻的样貌。
之所以会记住,还是因为陈牧第二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所以,他已经把陈牧从那些‘小人物’的行列刨除,放进值得注意的人物名单中。
“在以前,有很多人刺杀过我。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死掉了。有的杀手甚至在临死前,都没有看到过我。而能看到我的人,最终也会在我的眼前死去,就好似一只令人讨厌的蟑螂一样,被我很轻易的踩死。”
玻璃墙内的老人伸出手,拿起身前茶几上的茶杯,品尝了一小口,叹息了一声。
老人的话语中,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他讲述的都是事实。
他这一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生死间的挣扎,如果不是冥冥中有某种天意在庇护他,他相信自己早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