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她们心理上的一种煎熬。男人们出去打仗,伤心的却是家里的妇人。鲜衣怒马赴戎机,垂垂老妇哭断肠。一场长平之战,整个大赵几乎是家家戴孝户户哀嚎。云家的男人们,在此役当中尽皆殒命。你当婶婶们愿意寡居,实在是找不到婆家。
那一役大赵四了四十万青壮男人,看看现在邯郸城里就知道。人口简直断了一代,黄花大闺女都愁着嫁人,更别说守寡的妇人。
“冬衣不用这么多,马上就开春。行军还得半个多月,到了边境说不定已然是春暖花开。”
“傻孩子,你不懂倒春寒的厉害。春天穿少了,风能钻骨头里去。那是要做病的,哎……!”老奶奶谈了一声,男人都好像鸟。离巢之后,便想着飞。自己无力阻止,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好,这次打仗的对象是燕人,如果是秦军老奶奶会立刻带着全家返回雁门山。
没有热情洋溢的口号,没有长辈的关照。云玥觉得自己这顿壮行酒喝得好像是送行酒。乌孙季长闷头喝酒,芊芊正与一只肘子厮杀。旁边的赛扁鹊正在啃蹄髈,庞大牛一脸的愁容。至于另外一席的大栓兄弟更是如丧考妣,懂事了些的荆大垂首坐着。
荆二的小手慢慢滑上餐桌,妄图对那只炸鸡下手。却被荆大一筷子打在手上,看小家伙吸溜的样子就知道他很疼。
混蛋啊!老子的壮行酒宴愣是吃出了追悼会的气氛。云玥这便怒了,“一个个的低着头做什么?老子的酒菜又没放毒药,家主那便已然说项过了。我走了,这里季长做主。再说,打个燕人而已。你们至于么,看老子凯旋归来……!”
“我的少爷您就别充大个的了,知道不知道这次领军的是廉颇廉大将军。就他那护短的性子,找个由头咔嚓了您都可能。捞军功也不能去对头那里捞,您这次……哎!”庞大牛看着云玥就好像看着一个白痴。
……我靠!把这茬给忘了。
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