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讨百家饭、点千家灯,走忘川路,过南天门。
还得高搭法台,一位白事知宾头顶白布,身披黑丧服,吃斋四十九日,念焰口施食开十六本经,一边念一边撒米撒小馒头。
另一位白事知宾则在灵堂守着长明灯,要保证灯四十九日不灭。
外面要纸人纸马守道,里面要花团锦簇托身,下垫金银玉器,上盖锦绣良缘。
里里外外方方面面,整个场面铺得特别浩大。
我和包子这辈子都没见过丧礼办得这么华丽的,而且不仅华丽,丧礼上每一项东西都有讲究和来历。
连土豪家都连夸厉害。
这七七大丧做下来,更像是展示我们存髓白事店实力的一场秀,这场秀做好了,以后这上层市场就能完全打开了。
所以钱老头和那一干老爷子做得特别卖力。
说真的,头天晚上的事情我和包子帮不上忙,全是技术工种,于是就拜托了钱老头多担当一点。
我俩干脆各回各家睡大觉,明天再来。
说句老实话,这几天下来比生孩子还累,我又好久没回家了,都不知道家里是不是被张婷宇闹翻了天。
包子开车把我丢到小区门口,就马不停蹄奔赴温柔乡去了。
我回到家一看,只见到张婷宇仰面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根棒棒冰,身上就一件黑色蕾丝bar和镂空小短裤。
小短裤特别短,有几根黑色线头冒了出来。
我看得那个鼻血直冒啊。
“姑奶奶,你穿两件衣服啊?”我捂着眼睛跑回卧室,换了身t恤短裤。
张婷宇不慌不忙穿上衣服:“你回来怎么不告诉姐一声。”
“这不忙吗。”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沙发里再也不想起来了。
张婷宇在我身边坐下,两腿盘着,半靠在我身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