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的事,我连回忆起来,都觉得是牵动全身的痛。
我的小灰灰,到底又被从重症监护室里面推出来,他醒过来一阵,医生让我们过去,可以远远跟孩子聊两句。
我怕自己身上的细菌真的会触碰到他,我隔着半米的距离,我拼命地忍住眼泪,可是却归于失败。
这个时候,小灰灰已经读到了大班,他已经对于他心里面的那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怪兽有了一知半解,他还是那么惊人的体贴和懂事。而我的小灰灰,他勉强睁开眼睛,他说:“妈妈妈妈,不要哭,小灰灰一点都不怕。妈妈笑一下。”
可是,如果我能用掉光一生的眼泪,来换他的健康成长,我或者不惜用自己的眼泪淹没这个地球。
然而我不敢淹没这个地球,因为这个地球上有我的孩子。
拼命地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流着眼泪挤出了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从喉咙里面挤出几个字:“小灰灰不怕,妈妈一直在外面,妈妈一直都在。”
就这样,小灰灰被推了手术室。
接下来的等待着的21个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时间,在何思远丁展波萧炎曹佳颖李菁等人,全部赶来医院把我围成一圈,他们轮流换着握住我的手,妄图将我冷冰冰的手焐热,我却依然感觉不到哪怕一丝的暖意,我感觉到了更深的孤寂。
我吃不下任何的东西,心里面把能求的,上帝,老天爷,等等这一类特别虚无的东西全求了。
手术总算结束了。
医生过来通知我们,手术很成功,小灰灰再一次被推到重症监护室里面,医生还说,如果后面没有出现排异,那么两周后,小灰灰就可以出院了。
即使我的心里面还有忐忑,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已经是天赐。
我又站在重症监护室透过玻璃挡板看自己的孩子,看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