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的声响拽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丁展波惘然若失地看了看我,他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从我的身上半爬着坐到沙发上。
我在得到松绑之后,扶撑着茶几的一角也爬着坐了起来。
跌跌撞撞地忍着膝盖的剧痛,我再一次借力站起来,摇摇晃晃想要往门那边冲去,我的手腕却又被丁展波重重扼住,他似乎作势又想要拽我一把。我差点又因为惯性摔下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闷声,紧接着,门被从外面踹开了。
在酒精混合和眼泪的冲涤下,我的视线确实还有点儿模糊,但我还是能分辨出从门那边冲过来的人是陈道伟。
他如同一阵风似的扑过来,他几乎是将丁展波的手狠狠地从我的手腕上摘开去,将有点踉踉跄跄站不稳的我扶着站稳,他的声音清晰地落入我的耳朵里面。
他说:“林四四,你还能自己走吧?可以的话,我就不扶你了。”
我强忍着膝盖的剧痛,正要点点头,丁展波已经站起来辗转移动到我们的前面。
他看了看我,再转而盯着陈道伟问:“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陈道伟的手依然借力般地让我扶着,他散淡地应:“我是谁不太重要,至于我怎么在这里,是因为我有个朋友在你家里,所有我把你家的门锁撬了,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