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天有些阴，风很大，冷，偶尔从流动的云层中射出的几道光线，仍无暖意。

街道上的很多商铺，都已经开张，整座炎黄城，几乎还笼罩在新年的气氛当中。

街上的行人不算多，楚墨乘坐的马车行走在青石路上，速度很快。

妙一娘和楚胭，就坐在楚墨对面。看着透过马车窗户打量外面的楚墨，妙一娘忍不住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马车还是有窗户的好？”

楚墨回过神，笑了笑，说道：“怎么说呢，其实没窗的马车也不错，我虽然看不见外面，但同样……外面也看不见我。”

妙一娘怔了怔，然后笑道：“歪理。”

楚胭在一旁轻声道：“公子带我们去拍卖行，是去长见识吗？”

楚墨苦笑道：“我也没去过拍卖行，从前家里一直挺穷的，拍卖行这三个字就足以吓退我了，哪里敢去那里见识？所以今天也是第一次去呢。这不想着现在还在过年，带你们一起出来散散心。”

妙一娘温柔的笑了笑：“我的少爷知道心疼人了呢。”

楚胭脸色微红，看着楚墨的眼神带着几分好奇：“公子从小不就是在将军府长大？怎么会穷？”

“将军府就一定很富有？”楚墨反问道。

楚胭想了想，说道：“在我的想法中，将军府就算不富，怎么也不至于穷才是。不过看见府上的那些房屋，我倒是相信公子的话。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妙一娘在一旁说道：“你家公子的爷爷是个大好人，虽然是将军，俸禄不低，但每年除了留下养家糊口的那一点，剩下的……几乎全都偷偷给了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军人家属了。”

“啊，竟然是这样。失敬了。”楚胭的脸上，带着几分震撼之色。

做善事，谁都可以，但能做到像樊老将军这种地步的，当真不多。这种人。不管你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