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也没经过详密的筹划,只是将十几万人拉起来,再将兵府甲库里的东西发下去。甚至发放物资的官吏也是马虎了事。杨应麒见一些高个子穿着露肚脐的短甲,一些矮子却批着及膝的长袍!心道:“穿成这样,走路都不方便,还打什么仗?”又扫了几眼他们的兵器配备,钝的刀,锈的刃,腐烂的柄鞘,缺角的鞍鞯!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这些人就是和我们刚刚招募来的民夫打,只怕也打不过!”
忽然前方一声“救命”打破了杨应麒的冥思,他回过神来,只见一群军士逐着一个蓬头乱发的女子朝这边而来。那女子一脸的惊惶,那些军士却是满面的淫笑。那女人边叫救命边逃,那些军士却猫捉老鼠般不慌不忙,似乎吃定了她。周围有不少兵将看见这场面都驻足观看,却没人出头。
邓肃怒道:“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竟敢行此伤风败俗之事!大宋没有王法了么?”
那女子正孤苦无援,听见这句话稍觉振作,又见邓肃一行的打扮似乎是官爷,连忙跑了过来乞求庇护。
护送邓肃进城的雄州文吏劝邓肃道:“贵使,这里是大宋,不是贵国。这些事情,你还是少理为是。”
那女子本来正跪在地下求援诉苦,听见这话身子忍不住后倾。邓肃听到这句劝告也是犹豫了一下,怕因这些枝节误了大事,回头看了杨应麒一眼,杨应麒低声哼道:“良心!”
邓肃一震,心中叫了声惭愧,对那文吏道:“天下不平事,天下人管得!大宋哪条律令军规允许军士在大街上为非作歹了?”
那女子听了大喜,那文吏却苦笑道:“贵使太憨直了!本国的事情,你哪里知道?”
他还没说完,那些追逐而来的军士已经跑到跟前,为首那人约四十多岁年纪,满脸的横肉,指着邓肃叫道:“什么东西!敢管爷爷的事!来啊!拿下!”
他身后的喽啰就要上前,那雄州文吏忙拦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