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象征性地叫了两声,然后就安静了,我推开门进去,那狗就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不要误会,它不是认出我来了。而是对谁都这样,哪怕是陌生人拜访,它也就叫两声尽到自己的义务,然后继续装透明。
进到院子里,我喊了声:“五婶!”
没有人回答,应该是下地干活去了吧,那也就是每天解解闷的事。
我就直接进到厨房里,翻出两块饼吃,等五婶回来。
然而天色都傍晚了,五婶依然没有回来,我着急了就出去找她。
地里没见着人,问遇见的村民都说没看见,他们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仿佛五婶这个地种得神出鬼没的也很正常。那估计就是去别的村子串门了,我再回去等,村里人串门很少在别人家里留吃饭,除非是对方办酒宴,得有个什么由头。
那五婶应该是回来的吧……这一等又到了月上柳梢头。
这么一家子空荡荡的,连我这种见识广博的执礼人都有些发毛了,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家里却丝毫不像是久没住人的样子,其实我之前还打过电话回来呢,五婶应该知道我今天到啊,难道搬家了,电话改线了?
我一个人坐在厅堂上,电灯光线有些发黄,好像以前也是这样的环境,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很阴森。
桌面上放着一个可能很多家都不用了的电话机,难道五婶不是在这里接的电话?
再看看屋里环境,日常使用的地方并没有积灰尘,仿佛很快就有人回来的样子。
忽然大黑狗又叫了两声,是五婶回来了?
我不好分辨,反正谁来这狗都这么叫,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看看,那大门关着,我却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是打开着的,怎么一下子又掩上了?
正看着门疑惑不解,忽然门上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显然是用巴掌在拍。
谁那么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