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灰尘。

头顶之上的酒旗还在风中招摇，不知什么时候酒旗上面都多了一道硕大的青铜长槊，长槊差点将整个酒旗都撕裂了，一头插在木头中，一头在风中不断摇晃。

青铜长槊也不知道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即便长槊之身折断了，但是它依旧散发出恐怖而凌厉的气息……

方泉看了看自己端起来的酒杯，酒杯里面尽数都是灰尘，灰尘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尽数板结起来。

他苦笑一声，徐徐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当酒杯接触桌子的一刹那，二者同时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也不过如此……”

此时的方泉忍不住窥探道，刚才他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不过当他的神识再次探查到玄天剑的时候，剑身之中的那只雪白的小狐狸正在酣然入睡。

当方泉再次出现在函谷关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莫大的变化，函谷关便的和之前不一样起来，城墙变得沧桑而千疮百孔起来，厚重的城墙之上甚至有当年连天大战之后的痕迹，长剑、大戟，冲天槊，尽数镶嵌在城墙之中，或许当年这里的惨烈情况比起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惨烈。

函谷关有一部分断壁残垣，方泉缓缓起身，走到这片城墙之外，时至如今，方泉已然能从这片断壁残垣之中感受到浓郁的剑气，剑气盎然而冲天，即便隔着无尽的岁月，里面的剑意却从来没有消散过，仿佛带着执念。

当年有能力斩出这样一剑的人境界不低于合道期！

“这道剑气是从函谷关之外劈出来的，穿透了城墙之外的守护大阵，而后撕裂的城墙，将小小酒肆之上的一片酒旗给撕碎了。”

方泉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亦是惊讶不已，要知道，或许在当时，这一道剑气的主人以及酒肆小二说的那位曾经写下酒旗的那个落魄书生二者并不是相处在一个时空之中的，而是隔着无尽的岁月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