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
明明在方才与郁临旋的较量中,他占了上风不是吗?做什么现在又不吭声了?
更可气的是,她看向郁书瞳的时候,郁书瞳竟然朝她脸一扬,胳膊一抱,眉尖挑挑,一副看你们还能说什么的挑衅之姿。
好,她豁出去了。
既然赵娉婷能说,她便也能言。
何况她的立场还是帮培训堂说话,且,又不是无理取闹。
她表哥方才说的,句句在理,她只需按照那个意思说便行。
蓦地起身,朗声开口。
“我表哥的意思方才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玉堂主做什么还要问?国有国法,堂有堂规,堂主是一堂之主,是管理者,制定堂规,我们是弟子,我们在这里学习,遵守堂规,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根本无需商量。”
一席话都不带一字磕碜的,边上的金御史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
金御史悄悄拉了拉金如意的衣襟,金如意反倒越说越起劲。
“如我表哥方才所说,这就好比所有大齐子民都要遵守大齐律法是一样的道理,必须遵守,没有二话。我想,就算当今圣上在场,也必定是赞同我表哥观点的吧?”
金御史冷汗浃背。
金如意终于说完。
全场静寂。
玉堂主几人再次面露喜悦,刚准备趁热打铁,附和几句,蓦地听到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先一步响了起来。
“我觉得吧,若当今圣上在场,或许会先问御史大人一句,穿官袍、办私事,御史台的台规里允是不允?”
所有人一震。
金御史更是脸色大白。
金如意也循着众人的视线,看向说话之人。
赫然是郁书瞳的表哥,最后进来的那个男人。
只见他面色极淡,轻垂着眉目,边说,边悠闲地拂着月色锦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