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也好。
然而,还是没有。
冷冽夜风中,他忽然想到了陆长风。
对,去宝玉轩。
如同那夜一样,宝玉轩已经打烊,是他拍开的门。
让他意外的是,别说庞淼,就连陆长风都不在。
伙计说,陆长风去宝玉轩分轩了,具体是哪个分轩,陆长风没说,他们也不知道。
郁临旋不信,直接闯进后院,在众人惊吓的目光中,同那夜一样,一间一间厢房的找。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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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小路上,一辆马车在苍茫夜色下赶着路。
马车的车厢里,庞淼侧靠在车壁上,一只手不时轻揉着自己的腰。
时值深秋初冬的光景,又逢月初,本来月光就很暗,加上车幔窗幔都掩着,车厢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庞淼第一次觉得,黑,挺好,可以将她淹没其中。
车身颠簸,车轮滚滚,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早已不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
忽然,前面的车幔被人撩开,有昏暗的月光流泻进来。
男人清润如风的嗓音响在黑夜里:“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包袱里有吃的,也有水,饿了渴了自己拿。”
“嗯,”庞淼回应了一声,顿了一会儿,又补了句,“我没事,谢谢你。”
“你呀,”对方轻叹,却又没说完,就转了话题,“你躺着睡会儿吧,若不是秀水镇的分轩出了点事等着我去处理,今夜就投店了,如今带着你一起赶路,怕你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