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大齐客栈被掳走,到他在山洞里找到她,过了好几日。
别的不说,就说她赤着一只足,都赤了这么久,而且,还被吊在那里,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都是我不好,才会让你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潇湘懿却完全不以为意。
“没事啊,或许,人有的时候,必须经历一些事,才能明白自己的心。”
樊篱一怔。
这句话,似曾耳熟。
对,是郁墨夜说过的。
“我跟池轻走到今天,经历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也走了很多弯路,我们也曾有过彷徨,所以我们几经生死,我们吃尽苦头,万幸的是,终究在一起了。樊篱,不要跟别人比,不是世间所有情爱都一个模样,轰轰烈烈是爱,细水长流也是爱,我不希望你,非要经历痛彻心扉,非要弄得遍体鳞伤,才去追悔,这世上,不是每一对男女都能收获幸运。”
他差点就成了追悔莫及的那一人。
低头,他轻轻吻了吻潇湘懿的发顶。
“所幸,我们也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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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当樊篱和潇湘懿出现在龙吟宫里的时候,帝王正在内殿的龙案前,眉眼低垂地批阅着奏章。
而池轻则慵懒惬意地歪靠在一旁的矮榻上,一边吃着梅子,一边拿着本书在看。
如此和谐的一幕入眼,樊篱跟潇湘懿都甚是意外。
特别是樊篱。
他记得,自从有了香凝宫后,几乎很少在龙吟宫里见到帝王了,更别说帝后二人同时都在。
而另外让他们意外的是,如果他们没有记错,昨日下午这两人还闹矛盾来着,才过了一宿,两人竟然又没事人一样,和好得还真快。
“咳咳,”樊篱清清喉咙,牵着潇湘懿的手,躬身行了个礼:“虽然皇上说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