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奴婢见她刚刚滑过胎,且大失血,根本走不了,奴婢就去厨房煎药去了,奴婢应该守着她的,就应该守着她的……”
青莲自责得想死。
她是真的没想到。
她看到她站都站立不住,如何能走?
她是如何走出去的?
“是奴婢的错,请皇上责罚!”青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若有心想走,你守着,她也同样会走掉。”
男人声音飘渺得厉害,似是在跟她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青莲跟樊篱皆是一怔。
“起来吧。”
男人扬袖,示意她起来,而自己也是低低一叹,从位子上缓缓起身。
那一声叹息,那一个撑着桌面起身的动作,就好似承载了千年的风霜。
那么苍凉,那么疲惫。
“看一下梁子在不在?”
对,青莲猛地意识过来。
梁子跟她走得近。
青莲连忙起身出了门。
看着男人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夜色,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只等着青莲回来回禀的样子,樊篱蹙了蹙眉。
他了解这个男人。
如果像方才那样脸色苍白,或者腿下发软,他还觉得好点,毕竟有情绪。
可现在这样,就可怕了。
完全不着急、不以为意的模样,他就担心了。
他不知道,在他方才去找青莲的那么一会儿时间里,他坐在这里想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他越是看起来没事,越是有问题。
青莲很快回来,急急道:“梁子也不见了。”
帝王转身,举步往外走。
经过桌边的时候,随手将那件血袍拿起,脚步未停,径直朝门口走去。
“回宫。”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