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
这句话就是眼前的这把削冰刀一样,将她的一颗心割得鲜血淋漓。
她懂了。
她完全懂了。
也就是如果坠湖的是池轻,她这次必死。
如果不是池轻,她又不是皇后,她这次也必死。
所以,她首先庆幸的是,池轻没事,其次庆幸的是,她至少还有个皇后头衔。
手心传来刺痛,她知道,那是指甲陷入到了掌心的肉里,她第一次发现。
她那样恨一个人。
哪怕在太后的凤翔宫窗外,她听到太后跟池轻的对话时,她那般恨,都不及此时心中恨意的万分之一。
池轻,池轻……
想要当皇后吗?
只要我秦碧还有一口气在,今生就做梦去吧。
睨见她恍恍惚惚的失神模样,帝王朝她扬袖。
“退下吧,朕要歇息了。”
秦碧这才怔怔回过神。
沉默地对着帝王一鞠,她弯腰拾起地上的削冰刀,转身,脚步略显虚浮地离开。
看着秦碧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龙吟宫的门口,樊篱再次对帝王竖起了大拇指。
“都道‘最是无情是皇家’,我算是见识了,看得出皇后娘娘对皇上是动了真情义的。”
“那又如何?”帝王挑起眼梢,反问向他。
樊篱摊摊手。
那意思就是,算我什么都没说。
末了,又想起正事,“对了,如今庄妃、皇后都找了,是不是要找下一个主角了?”
帝王摇头,“不用了,池轻根本不用找,本也不是傻子,当日那双鞋本就是她的,若不是她临时起意跟郁墨夜换了,坠湖的人就是她,皇后的目标是她,她心知肚明,如今此案悬而不破,她心里定然有想法,无需我们多说。”
“嗯,也是。”樊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