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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篱似是没空理她,在忙着应付太后,又似是故意在回避她的眼神。
也是,做了亏心事不是,一直点她睡穴。
若不是这些旁人在,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算账。
樊篱搬了软椅,请太后坐,说,帝王一会儿就会醒来了。
真的一会儿就会醒吗?
郁墨夜表示怀疑。
虽然心里也是这样祈祷着。
太后冷着脸落座,觊了眼郁墨夜:“老四身上的邪气驱掉了吗?”
郁墨夜一怔。
她身上的邪气?
还未彻底明白过来,樊篱已经回答在了前面:“这些时日,樊篱用尽平生所学,对四王爷进行了全面的、彻底的检查,四王爷并未被邪祟所缠,所以,关于坠入冰湖一事,应该是其他原因,这些樊篱就不做多说。”
太后眼波漾了漾,没有做声。
郁墨夜也隐约明白了过来。
应该是在她离开四王府的这些时日,郁临渊对外的消息是,她坠湖可能是有邪祟压身,让樊篱带走驱邪去了。
是了,就是这样。
她想起刚到这里的时候,樊篱跟她打的第一句招呼是,“四王爷,你老人家可总算是出现了,你不出来,我……”
然后话没有说完,就“哎呦”一声,被郁临渊掐手臂了。
当时她也未在意,原来如此。
“所以,法师的意思是,老四坠湖是有人陷害?”
太后蓦地出声,将郁墨夜的思绪拉了回来。
樊篱躬身:“回娘娘,樊篱只能说,没有邪祟作怪,四王爷坠湖跟这些无关,其余的,樊篱不敢妄言。”
太后瞥了他一眼,眼梢微掠,又扫了一记郁墨夜,没说什么。
最后转眸,看向郁临归:“你怎么跟哀家说你皇兄重伤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