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哪里?”
那样子几近狰狞。
郁墨夜闭眼,胸口在水下起伏。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的反骨就全部竖了起来。
她也笑,跟他一样低低笑。
“郁临渊,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你做什么一副这个样子?就好像真的很在乎一样。郁临旋看到我哪里又怎样?碰到了我哪里又怎样?你真的在乎吗?你若真在乎,会任由着郁临归用嘴给我度气?”
她看到他的脸唰的一下惨白,唇在抖。
她的声音继续:“郁临旋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觉得我是个女的,后来在忘返镇的时候,我们同乘一辆马车,路上颠簸,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胸,他才终于肯定。”
因为坐在他的身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薄颤。
她轻嗤了一声,只觉得心里面所有的委屈和愤懑就像是被瞬间打开闸门的洪水。
一下子泛滥。
“他只是隔着衣服碰到了而已,跟郁临归嘴对嘴给我度气度半个时辰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他当时就跟我坦白言明了,至少说明他坦荡,相比之下,你呢?樊篱呢?看着我上蹦下窜、看着我步步惊心、看着我苦不堪言,是不是很有趣?”
男人看着她,一直没有做声。
似是在听,很认真地听,又似是在隐忍,极力隐忍。
她看到他的眸子再次爬上血色,看到他苍白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她其实很怕他的。
一直怕他。
这一刻,她却有些木然了。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她看到他眼里的血色渐渐褪掉,面色也变得毫无表情。
启唇,他开口,声音有些飘,被腾腾雾气一缭绕,就像是来自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