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快步出了桥洞。
她得找个地方,先将这些银子藏起来。
然后,慢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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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是被人推了很久,才推醒的。
她撑开沉重的眼睑,迷迷糊糊、惺惺忪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那么刚才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自己的梦一场是么。
郁墨夜啊郁墨夜,你到底是多没骨气,这样的时候,还能做梦想到他?
微微苦笑,她才看清明面前推她的人。
是去医馆给她抓药的那个乞丐。
“公子,药买回来了。”乞丐朝她晃了晃手中的一提药包。
郁墨夜撑着身子缓缓坐起了一点,虚弱道:“你帮我煎一下吧。”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这里没有煎药的药壶。”
“给你银子,去买一个便是……”郁墨夜伸手探进袖袋,蓦地脸色一变,“我的钱袋呢?”
乞丐疑惑地看着她。
郁墨夜犹不相信,又换一只袖子掏了掏。
不可能。
明明她带了一钱袋银子。
明明昨夜还在的。
不对,今日早上还在的。
早上她还掏了两锭碎银子给他们买早膳和抓药。
怎么不见了?
她又掀开盖在身上的破衣,身下四处找了一遍。
都没有。
钱袋不是小东西,要是掉在身边,一眼就能看到了。
所以,很确定,是没有了。
呼吸骤紧,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想起那个梦。
梦中,郁临渊在掏她的袖袋。
原来,不是梦。
是真的有人在掏她的袖袋,只是,不是郁临渊,是小偷。
难怪唤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