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扣上的手就僵顿在了那里。
并不是因为男人的话,而是因为唯一的一点希望也破灭。
她何尝不知道这种方法有多无稽。
她何尝不知道他下午是逗她玩的。
她不是傻子。
就算蠢,她也不是傻子。
她只是没有办法,他身上的毒加重至此,随时都可能发作,随时都可能会死。
她是想抓住任何哪怕一点点救他的可能。
下午虽然她说此法不可能,他也承认说是不可能。
可她自欺欺人地想,或许,或许是因为此法要牺牲她,而他不愿,所以才故意顺着她的话说不可能。
她想,如果是真的呢,虽然这真的不合常识,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是。
如果就是真的呢?
事实证明,没有如果,这世上没有如果。
重新将袍子拢好,她垂了眉眼,沉默地坐回到了凳子上。
男人一直看着她,她坐下来,他也侧首看向她。
见她默不作声,又一直在低头抠玩自己的手,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可能有些过,遂笑着开口:“生气了?”
郁墨夜摇摇头,面色沮丧:“解药怎么办?”
她现在哪还有心情生气?
男人眸光深凝,片刻之后,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
郁墨夜瞧见连忙起身搀扶:“做什么起来?”
“你去找萧震,替朕拿一样东西。”
男人坐起身看着她。
郁墨夜拉过软枕塞在他的身后,“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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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一豆烛火。
萧震坐在灯下,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
铜钱映着烛火,泛着金属的光泽,铜钱的表面和棱角处已是磨得光溜泛白,一看就知是长期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