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汉家江山也多被他们败坏,便是四位兄长因为拒绝加入儒门,也被排斥在朝政之外,甚至多加迫害,如此之辈难道不该杀么。至于燕云十六州的那些外族,以四位兄长的性子,怕也不会手软吧。至于陛下么?难道诸位没有听说过京城御使么?我麒麟阁御使行的检察之责,上可以弹劾王侯,下可以贬斥贪官,为百姓声张正义,为大宋维护法典,便是陛下,御使也可以当面斥责。”
听到李纲的话,四人不由哈哈一笑道:“那些御使的事情,我们倒是知晓,只是你李纲也不坏好意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这些愣头青!”
“不错,这些御使倒是颇有正气,燕京遭受蛮夷侵染数百年,很多礼节不全,礼制崩坏,正是让他们正本清流的时候。”
四人哈哈大笑,这些御使的事情已经在士林之中传播,尤其是听说殿前司马刘国勇的金甲都被刮破了,宝如金的官邸被锯掉,让很多人都感到畅快。
四人大笑的时候,忽然一凝,齐齐看了一眼,都微微一愣,哑然而笑。
“都说李纲正直,却不知晓李纲也有如此口舌,此乃说客之道,我们四人之所以恬然田园之乐,乃是不理世事,不理朝政的缘故,否则怕早已经尸骨无存,如今耄耋之年,何苦掺和这些事情!”
照观大儒长长一叹,不过李纲心中却是一动,知晓这些人有所动心了,当下坐了下来,笑道:“范仲淹公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今大宋中兴在即,朝廷四处建设,举政难免有所欠缺,正是需要吾等匡本清流的时候,便是陛下,虽然是难得的雄主,可是久居高位,言行或是举措也难免有些偏薄,正需要吾等劝谏在旁。”
“这魏征之责可不好当啊!便是以唐太宗之雄才大略也在其死后,将其挖尸鞭体啊。”
李纲针锋相对喝道:“可是魏征之名,人镜之誉却流传千古,青史上自有一番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