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高兴,就有人难受。
其中,越是这样,张翠芳就越想让周鹿阳快点结婚,生个孙子,也让她能风光一次。上一次她这么风光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周鹿阳出生的时候,周家也是这样办百日宴的。
……
周芙蕖也很羡慕,越是这也就越想能像这样生个孩子,只不过,她心里很清楚,她生的孩子不会得到爷爷这样的重视。
在这样一个家族里,女人从来都是为了家族兴盛可以牺牲的存在。
用周老爷子的话来说,那就是:因为家族不能护你一生,所以对你的疼爱已经全部倾注在了小时候。
女人不可以继承家族,这条铁律深深刻印在了华夏五千年历史中。
周芙蕖有时候很讨厌男人,不是特指哪一个人,而是男人这个群体构成的思想牢笼,确切的说,她讨厌的是男权社会,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父权制”。
在一个家族里,永远是最年长的男人掌权,现在掌权的是她父亲的父亲,然后会变成她的父亲,再然后也许是周鹿阳,或者周鹿鸣,又或者其他堂兄弟。
她是爱的父亲的,这和她厌恶的“父权制”背道而驰。
其实这才是她难过的根源,她在国外接受了十年的教育,知道英国有女王,西班牙有女王,唯独周家不能有。
……
周芙蕖看见爷爷满脸慈祥笑容的收集小侄子的胎发的时候,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模糊,这个慈祥的笑容她是这么的熟悉。
曾几何时,她每天都能见到这种宠溺的笑容,但是,随着她渐渐长大,这种笑容就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周芙蕖忽然很想找人发泄一下,她退出了恭贺百日的人群,四下扫了一圈,走到门边抓起一人的手就往客厅外拉。
“怎么了?”陆风好像看到周芙蕖眼睛里有泪光,关心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