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药,他一吃竟然就依赖了十余年。
自从和慕凝安结婚之后,他渐渐开始控制自己用药的频率,毕竟是药三分毒,这种精神类药物长期服用其依赖性和对身体的伤害性几乎与毒品无异,到底他不想折了寿,毕竟,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他负责余生。
沙宝阳曾对他半玩笑的说慕凝安是他的解药,其实不然,他渐渐觉得,她还有女儿,已然成了他好好活下去的信仰。
古岳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打破了沉默,“林姝渝还活着,是否需要查查她的身份?”
这女孩儿是靳寒心里的一个结,他比谁都清楚。
靳寒双眸紧闭,摇了摇头,老警察说得对,她已经重生了,或许他不该打扰她眼下的生活。
古岳见靳寒仍然难受的紧,他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虽然靳寒没有回话,可他知道老板必然在听,“当年我去医院,亲眼看到了林姝渝的死亡证明,接着警局也消除了她的户籍资料,我本应该深查下去的,这事,怨我,我愿受责罚。”
到底是因为他的疏漏,才让靳寒背负了这么久的心理压力,古岳总觉难安。
可是靳寒不会怪他,对于特殊案件受害人的保护,警方一直以来都有特殊的措施,既然他们想让这些人“生”,必然也会安排他们真实的“死去”。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如当年雷电交加的夜晚。
靳寒仰靠在座椅上,思绪漫涌。
那年,雷电交加的雨夜。
十九岁的他被麻省理工大学录取,那天他正好乘深夜班机从纽约飞往波士顿,来接机的是古岳,古岳比他长几岁,那年已经是麻省理工的研究生。
那是靳寒第一次见到古岳,只知道他是爷爷部下的儿子。
一路上,古岳时不时的为他介绍着这座城市,穿过热闹的街区,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