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颗不服输的心和鲁莽的冲劲,我还能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
钱三郎怕的不是您,是您手中的权,这就是我们身为平民百姓的悲哀之处,官府以权代法,除非更高的权利压制他们,我们却除了鲁莽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目光是那么的黯然神伤,无能为力。
杨厚照又差点被噎死。
攥了攥拳头,忍着怒气道:“我不是看不起你的鲁莽,是总有伸冤的地方吧?”
宋涵佩道:“哪里?
去哪里伸冤?
因为知道是跟钱三郎有关的案子,我去大理寺告状,大理寺卿都见不到,就被小鬼挡住了。
御史吗?
皇上姑息养奸宠信内侍。
朝中官官相护,没有利益关系的官员也不愿意插手别人的事。
百姓求助无门,到底哪里能找个公平?
等二月二皇上祭坛拦马告御状?
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到御前。
杨兄你难道没想过?
为什么越级告状要跪顶板,打板子,九死一生之后还活着,高官才能接状纸?”
越级告状是有这个规定。
杨厚照道:“不然都跑京城来告御状,那要别的官吏干什么?皇上岂不是要忙死?他一个人能忙的过来吗?
你县衙的事,非要到州上办理,总要付出点代价。”
宋涵佩摇头道:“是因为再明白的青天,也不愿意替民请愿,也懒得为民族主,不然你再看,官员出行官兵开道,两边依仗谁都不能近前,是真的有人要杀他们?
是不让事多的老百姓靠近,免得麻烦。
百姓,就是麻烦。”
这小子实在咄咄逼人,杨厚照气的怒发冲冠:“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