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仅凭封雷一面之辞和所谓独门武功的说法,放在江湖上行的通,放在朝堂上当证据就只能被人斥之为荒诞了,恐怕最终结果反是自已受到弹劾。还得把人家放了。而且还不知道军中有多少他的同党,那样做势必打草惊蛇。
杨凌盘算半晌,又将那几个名字牢牢记住,然后拉近了薄纱罩着的灯笼,取下灯罩,欲将那纸条就火烧掉。恰在此时,苗逵握着卷书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此时天气已经寒冷,一掀门帘。卷进一阵清风,桌上蜡烛被风一吹摇摇欲灭,杨凌忙以手罩住,待他进门,这才放下手。很自然地把那张纸举起来凑于烛上点着,就在那红红的火苗之中向苗逵微笑道:“苗公公怎么有暇夜间来访?”
苗逵这几天看《西厢》看的得趣儿,莫看他是个太监,可是七情六欲还是有地。一本西厢看的他,又是喜欢那小红娘的热情、又是感慨张生与莺莺的挚爱,倒是那嫌贫爱富的相国夫人郑氏被他边看边骂,摩拳擦掌的,大有郑氏若生在当代,定拿她到西厂整治一番替张生出气的派头。
今晚他看书正看的有趣儿,忽想起这两日杨凌奔走于兵匪之间,虽说他是有秘任在身。不需要自已出面,可是自已这个监军未免显得太不关心了点儿,于是便跑来问候问候以示关心。
他看《西厢》正看到张生高中了状元,马上就要衣锦还乡去娶莺莺,心里美滋滋地,见了杨凌还是一脸带笑,拱了拱手道:“咱们这两日无所事事,国公有要务在身。也没敢来打扰。只是不知那件事情进行的如何了?您到了这井径,还一次也没召见过各路守军将领。时日久了,恐要有人说三道四呢”。
杨凌一笑,抖手扔掉了烧尽的纸头,把灯笼又罩了,抻了个懒腰道:“嗯,是该见见他们了,这样吧,明日传下令去,命各路将领于后天辰时三刻来大营见我,共商灭敌之策。”
他暗暗想道:“不管如何,先让封雷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