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就不必了,先杂治一番”。
随即一人大步如飞,腾腾腾地赶了来,往三法司前边一站,后边两个小黄门紧着忙着追上来,把抬着的椅子放下,那人笑微微地往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笑容可掬地道:“刘公公,好大的威风,咱家可不是出自你的门下,审不审得你?”
刘瑾一看来人是张永,这可真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他权势熏天时,张永都敢和他当面掐架,何况现在是落了翅的凤凰,张永岂会怕他?
刘瑾一抖铁镣,嘶吼一声就要扑上去,张永翘着二郎腿坐着,竖起一根食指向他一点,随来的一队官兵中立刻冲出两个校尉,将刘瑾死死按住。
张永慢条斯理地道:“来呀,给爷们卖把子力气,好好侍候侍候刘公公”。
两个校尉立即将刘瑾按倒在地,摆手让两旁扶棍而立的衙役用刑。
刘瑾大怒,吼道:“张永,你这匹夫,竟敢对咱家动用私刑?”
张永翻了翻白眼儿,不屑地道:“看看,看看,说你不学无术了吧,你还不承认。三法司会审,须将本犯先拷打一顿,然后才会审案。这叫杂治。就象以民告官,告至大理寺,那得先滚钉板,才受理你的案子一样,是不是呀,几位大人?”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位头脑齐齐拱手道:“张公公所言不假”。
张永嘿地一声,笑脸一收,喝道:“给我打!”
两个衙役一顿棍棒。打地刘瑾屁股开花,刘瑾牙根紧咬,不愿在老对手面前服软露怯,一顿板子打完了,鲜血染红袍襟,张永笑眯眯地道:“文武百官,乃是皇上的臣子,你说出自你的门下。这就是大逆不道,只此一端,便可以定你的罪!”
张永问道:“我问你,贪污受贿,勒索钱财。可是有的?”
刘瑾低头寻思片刻,方恨声抬头,答道:“有地!”
张永一指目瞪口呆的三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