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是,永福款款而行,步入房中。轻声道:“国公请坐,我在佛堂正为太皇太后诵经,听说国公到了……国公是刚刚回京么?”
她地缁袍是丝制的,轻盈纯净的月白色。缁袍很宽松,可是由于十分柔软,走动间随着身体摆动,时而贴身、时而分开,总能如惊鸿一瞥,映出她纤美的娇躯曲线,宛如一枝摇曳的百合,空灵中透着婉约。
这禅房空空落落的。只在居中设一紫檀小几,随意放置了三两个软垫,倒似寺院里的蒲团,只是那垫面绣工极精细,却不是寺院之物了。
两个人在软垫上合膝坐下,中间隔着小几。杨凌敛眉道:“我昨日下午回京,因时辰已晚,今日才进宫来。霸州查抄已毕。回来后我去看过皇庵。整体规划已毕,主体部分正在筑基。现在天色也暖了,建造也快,我想到了秋上,主庵就能盖好……”。
永福一边神色淡淡地听着,一边提起茶壶为杨凌续上茶水,又从几下拿出一个玉制地薰炉,亲手放入香料,动作不急不缓,优雅美丽。
杨凌偷眼瞅了下永福,只见她低眉沉目,面色沉静如水,眉梢眼角哪有半点戚容,这身月白缁衣映衬得整个人儿倒似个云中仙子一般,心中不由一奇。
永福感到杨凌地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不觉螓首低垂,一朵红云自颊边冉冉升起,扩散到眉梢眼角,最后竟连晶莹如玉的玉脖都透出了点粉意,一时间娇羞无限。杨凌不觉为之失神。
片刻之后,杨凌一定神,一声清咳,端正了面容,继续向永福禀明查抄了多少财产,变卖折现后是多少银两,白衣庵现在规划建造的情形等等。那声清咳让永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忙端容听着,却是一时神情恍惚,杨凌就坐在她在身旁,声音却仿佛离得很远很远。
杨凌絮絮地说着话,察觉到永福的神情恍惚,不由得停了下来,一时屋子里静得仿佛可以听见两人的心跳声。这突如其来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