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青袍人旁边落座,攥紧了五指沉住气道:“怎么样了,可有大义的消息?”
尽管张寅修为深厚、城府甚深,一问起亲生儿子的生死,语音仍然禁不住有些颤抖,他忙定了定神,举杯给自已斟了杯茶,轻啜一口平息心境。
**师萧阅纾神色一黯,低声道:“属下到处打听消息,为了得到准信儿,还赶去四川向当时在场的一些人询问,官府虽张榜公示说二少主……二少主已伏法,却始终不曾有人见过他地尸首,本教在四川的人也没有人收到二少主的消息或者求援的信号,二少主……二少主自从在昭觉寺夺马逃走后就此下落不明……”。
张寅地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怔了半晌才笑容惨淡地道:“他去杀杨凌,必是想藉此功息我之怒。功败垂成,又负伤逃走,也许……也许他心灰意冷,和那柳家的娃儿隐居起来了,那也说不定……”。
一代枭雄目中莹然,隐隐现出泪光,显然他也不相信自已的话,只是三子之中他最疼爱这个二儿子,心中实在难以接受爱子惨死的事实。
李大义违命返回大同,牺牲大批人手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这对一个野心勃勃的枭雄来说,是无法容忍的错误,哪怕那是他的儿子。如果事情再来一回,他还是会按照教规严惩李大义地,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毕竟做不到铁石心肠。
萧阅纾看见张寅脸色,不敢再接这话碴儿,忙岔开话题,说道:“属下离开四川,顺江东下,沿水路北上。从山东那边回来,青州形势如今一触即发,杨虎已经联络了太行群盗,官府方面尚无察觉,看来杨虎举事在即了”。
一提起此事,张寅精神一振,果然从悲伤中清醒过来,他冷冷一笑道:“看来我小瞧了杨虎。此人连山门都被拔了,却能重起炉灶,迅速东山再起,嘿!倒是个可烧之柴”。
萧阅纾被他一句话也逗出了丝笑意,他说道:“常言说时势造英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