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霸州,张罗了大半天,天色也晚了。现在使人困住了宅子,明天……就不好说了。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张茂头也不抬,淡淡一笑道:“金钱美色,过眼云烟,聚来散去的都是寻常事。也算不了什么”。
江彬轻轻一叹,把筷子递给张茂,一边替他布菜,一边道:“大哥。兄弟听说了你的事,真是惊的六神无主,这都夜深了,才省起该来先探望你一下,大哥,你……真地是响马盗?”
张茂挟了口菜填进嘴里,眼睛里含着一丝笑意,泰然道:“你看呢?”
江彬把头一摇:“不可能!表哥家是霸州几代豪门了。记得小时候我跟娘来你家探亲,那时你家的地就一望没边儿,是霸州有名的大富之家,你不缺吃穿,犯得着干这掉头的买卖?”
江彬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那些响马盗裹胁你为他们办事,把你拉下水的?如果是,你跟兄弟说,怎么着我也算是霸州游击将军。而且和威国公有旧。我替你打这官司”。
张茂开怀大笑,说道:“行。不愧是我张茂的兄弟,呵呵呵,老弟啊,实话对你说了吧,我不但是响马盗,而且还的的确确是响马盗地头儿”。
他抚摸着八字胡,微笑道:“别怪大哥以前不告诉你,这事儿对你说了没好处。我家祖上本是朵颜三卫的一个普通牧民,关外混不下去,才逃难到了中原,朝廷把我家安置到了霸州,分了四亩地,算是有了个容身之处了。要说种地、经商,我们哪比得了汉人?没几年功夫就败光了,凭什么置办下这么大一份家业,嗯?”
江彬瞠目结舌,喃喃道:“难道……难道……”。
张茂道:“没错,我家祖上就是大盗,是个独行大盗,后来闯荡出点名堂了,就收罗了些人,其中不少都是当初内迁的兀良啥族人,四处劫掠为生。我家祖上就成了大盗首领,张家这亿贯家财,都是这么积攒下来的。我出门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