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身边,双手呈过一封信,低声道:“公公,这是霸州梁公公吩咐小地必须亲手呈交的信件”。
刘瑾一怔,顺手接过来拢入袖中。不动声色地道:“知道了,回府再说”。
那信使谨然称是,牵了马匹随在他地轿旁。
刘瑾入轿,小轿颤悠悠地向山下行去,轿子一起。刘瑾便急急打开信来,紧张地察看其中内容。照理来说,霸州不该有什么大事才对,可是信使竟然不及在府中等候。而是急急追到这里,又说必须亲手呈交,刘瑾心里还真有点紧张。
他安排梁洪在杨凌身边做耳目,原也没指望真能探察到什么重要消息。杨凌去霸州抄个家而已,抄家还能抄出什么大事来?不料前些日子传来杨凌妙计治神棍的事,京师里传地轰轰烈烈,连正德皇帝都听的津津有味,不过这事儿和官场可没什么关系。如今神打完了,莫非他难耐寂寞,又搞出什么动静了?
展开信来一看,刘瑾大吃一惊:张忠死了?
他急忙把信看了一遍,不禁哑然失笑:“想当初威风不可一世的杨厂督,现如今也黔驴技穷了,居然以为趁张忠被乱民杀死的机会,搜集他的罪状寻咱家的麻烦。呵呵。漫说一个张忠。就是一百个张忠落罪,便扳得倒咱家吗?”
刘瑾不屑地一笑:咱家派了张忠去。张忠给咱家一些孝敬,这是心照不宣地事儿,又没有白纸黑字摆在那儿,你奈我何?张忠是我举荐的人,这不假,不过顶多落个荐人不当地过错,就凭皇上对我的信任和咱家现如今在朝中的势力,这点小事还摆不平?
不过……..张忠死了,盖玄明宫的银子可就没了着落,唉!又是银子,张彩总劝咱家不要收钱,这么大一份家业,又要买好皇上,不收银子能成么?不收贿赂咱家上哪儿整那么多银子?内厂欠了那么多皇亲贵戚的红利,这事拖不起呀,如今只好先拿自已的钱垫上,等那些店铺有了盈利再捞回来。